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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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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这因叨同姓便扯上关系,认作宗亲,这与开篇贾雨村与贾府连宗的描写正相呼应。然而贾雨村发迹之后反手害惨了贾府,这王家后人却娶了贾府的女孩儿,正是鲜明对比。

且说刘姥姥上京来,未见其主,先书其仆。首先她寻的桥梁就是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而且便连周瑞家的也不能直接见到,还要先蹭到角门前陪着笑脸打听,那看门的“挺胸叠肚指手划脚,坐在大板登上说东谈西”,看见刘姥姥带搭不理。所谓“宰相门人七品官”,这看门的不过是贾府三等奴才,却已经眼睛生在额头上,劳驾刘姥姥问了半晌,还要故意诳她傻等,还是个年老门人实诚些,指点了路子。

于是刘姥姥又绕到后街来,又寻着一个孩子问路,这才找到了周瑞家的门首。这也就侧面写出了宁荣街的阵仗。而这太太的陪房、周奶奶的气派可比刘姥姥大多了,自己本是下人,家里还另雇着小丫头,跑腿使唤端茶倒水之用。

之后姥姥进了荣国府,却仍然没有直写见凤姐,却先来一个平儿。这也是平儿的第一次出场,真个端庄有礼,仪态万方,让个没见识的刘姥姥差点拜了下去。如此一波三折,才终于写到凤姐出场,当真峰回路转,一步一景。

刘姥姥的第一次进府,并没有见到巧姐儿本人,却见了她的屋子。且看这段描写:

“刘姥姥此时惟点头咂嘴念佛而已。于是来至东边这间屋内,乃是贾琏的女儿大姐儿睡觉之所。平儿站在炕沿边,打量了刘姥姥两眼,只得问个好让坐……于是让刘姥姥和板儿上了炕,平儿和周瑞家的对面坐在炕沿上,小丫头子斟了茶来吃茶。”

在“大姐儿睡觉之所”一句后,甲戌双行夹批云:“记清。”是让我们记清巧姐儿住在哪间屋吗?还是要提醒我们,那刘姥姥第一次进府,就和板儿两个一起坐在了大姐儿睡觉的炕上?

蒙府侧批则道:“不知不觉先到大姐寝室,岂非有缘?”索性点明板儿与巧姐之后着。

其后,在刘姥姥向凤姐告贷的描写中,说她“未语先飞红的脸,欲待不说,今日又所为何来?只得忍耻说道”,甲戌本在此又有重要眉批:“老妪有忍耻之心,故后有招大姐之事。”明言刘姥姥后文会娶巧姐为孙媳。然而姥姥一介村妇,招大姐为孙媳,哪怕是势败家亡后的巧姐儿,也仍然是高攀,又怎能说得上是“忍耻”呢?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巧姐儿曾经沦落风尘,是被姥姥自勾栏里打捞了来,招入家中的。

问题是,是谁将她送进火坑,使之“流落在烟花巷”的呢?

若与红楼十二支曲中的《留余庆》结合起来看,就会发现大有璇玑: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济困扶穷”,指的是凤姐接济刘姥姥,然而“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是谁呢?

所谓“舅”,自然是凤姐的兄弟,续书里派给了王仁,诸红学大家均无异意,这是因为书里面提到王家亲戚时,只有一个王仁可以算是凤姐的兄弟;然而我却认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薛蟠,他是凤姐的姑舅兄弟,也可称为巧姐的舅舅。作者怕人忘记,还曾在六十七回中薛蟠偶遇贾琏时特意点了一笔,说那贾琏讲述自己娶尤二之事,又叮嘱薛蟠不可告诉家里,薛蟠笑道:“早该如此,这都是舍表妹之过。”

然而薛蟠虽“狠”,似乎不至于坏到要卖巧姐儿来换钱,但他生性混沌,不知进退,在蒙蒙噩噩中做出失德之事也是有可能的;前文让他买香菱,后文让他卖巧姐儿,亦有对照之韵;况且,让薛蟠做“狠舅”,总比前八十回中从未出场之王仁的可能性更大些。

而“奸兄”呢,高鹗的续书里派给了贾环和贾芸,则纯属胡说八道。那贾环和贾琏是同属“玉”字辈的,是叔不是舅,更不是兄;而贾芸,脂批里曾赞他“有志气,有果断”,又说他将来“有大作为”,自然不会是奸兄。

可以称得上兄的,属草字辈,除贾芸外,还有众多嫌疑,抛开只出过名字没有正传的人物不算,至少还有贾兰、贾菌、贾蓉、贾蔷、贾芹等人。

然而书中说贾菌“年纪虽小,志气最大”,应该不会是奸人;贾兰是要“胸悬金印”重振家风的,最多见死不救,还不至下贱到卖巧姐儿的地步;那便只剩下蓉、蔷、芹三个了。其中贾芹肯定是个坏人,又是赌钱,又是养老婆小子的,如果他来卖巧姐,是有犯罪动机的;贾蔷是往苏州买十二戏子的人,路头熟,既能买人,自然也能卖人;然而这两个,又不如贾蓉的嫌疑更大。

可记得贾蓉的第一次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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