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赵远山又摊牌了（1/1）

半个多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实验室的布置已接近完成。之所以拖延了这么久，一方面是因为范围在整理思路，另一方面则是让实验室专门安装了一个纯水实验间。

范围整理的思路主要有两个方向：其一，能否利用储能七号收集灵魅纠缠态周围电磁场中的电力；其二，尝试用婉儿破译一直未能确定的灵魅纠缠态不可见的 25种形态。而对于赵远山要求开展的人体实验，范围并不看好。倒不是他有什么妇人之仁，而是因为在其他生命体中也存在相关实验，生物体实验能收集的数据在之前的实验中基本都已获取，进行人体实验最多也就起到一个对照作用罢了。

又过了三天，纯水实验室终于完工。此前的数据设备都已授权给婉儿，此刻，婉儿正一边忙着完成 25个不可见纠缠态的推理，一边收集灵魅纠缠态的电磁场数据，分析是否符合储能七号的需求以及有无实用性。这两件事都无需范围亲自盯着，此时的范围，正在赵远山的书房里。

赵远山又要摊牌了，范围无奈地想，他们这代人怎么这么喜欢摊牌呢？一个月摊一次，难道是受他的邪教仪式影响？范围记得上次偷听到赵远山说自己一个月搞一次献祭，也不知道是献祭给了哪位大神。而且还都喜欢在书房摊牌，难道这样显得很正式？还是说现在的中年人都富有仪式感？

只听赵远山说道：“小范呐，过来也半个多月了，一直没找你谈谈。”说着，便递过来四件物品，分别是一个画轴、一本书、一搭黄符和一片不规则的丝绸片。这次可不是现代工艺品，明显都有着不短的年头。看来，能够见识到这位邪教成员的真正秘密了。

赵远山继续说道：“这几件宝贝都是我们家世代相承的，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口口相传，悟通了其中任何一个，都能呼风唤雨、驱使神鬼，可至今没人能完全悟透。我对你的兴趣，源自这副画。当时我投资了很多实验室，当时我认为那副画应该是某种脑电波图，或者说神话故事里的元神一类的。这副画是这四件物品中我唯一了解的。一个月前，我偶然看到你们研究所送过去给老曹的资料，那个时候他正准备按我的要求，去还有项目投资的研究所转一圈。我看见那张图，就临时加入了考察队伍。在实验室见到实物，我才敢相信它们是同一个东西，因为我能感受到你实验室里的东西。”说着，为范围展开了画轴。画面和那个工艺品类似，只是留白处的字下面多了一副小画和小字（涉及到邪教阵法和调制配方不做描述，大概就是血和致幻类材料），看着像是之前赵远山用于邪教献祭仪式的那个怪圈。

赵远山期待地看着范围，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不同的反应，或者希望这位科学家能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想法。可惜，让赵远山失望的是，范围毫无表示。一样一样看下来，范围得出判断：这些都是些普通古物，或许应该带到实验室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猫腻。书叫《药师咒》，符画得乱七八糟，同一种符画出了不同的画风，看样子估计是赵远山某位吃了太多致幻剂的先人所画。那片丝绸就更奇葩了，仔细瞧着，怎么像女子肚兜上的一块，上面还有已经脱色的污渍，很可能是血污。范围真想问问赵远山，就你家这情况，怎么会这么有钱？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赵家一直都是大家族，他这几件东西都是普通物品。他们家靠的是口口相传的咒语，练习魔门至高无上的天魔夺道功法。这部功法毫无前途，被这位天生妖魔传播得到处都是，贻害无穷，是一个天生妖魔祸害修炼之人的钓鱼功法。赵家有一代掌门人，意外去世导致传承断绝。那副画是这个掌门人感悟天魔夺道时随手弄的，其他的东西更是不知所谓。那符是江湖骗子为骗赵家老祖出事那家酒楼的钱财胡乱画的那本书也是这位道爷放在赵老祖身上防止起尸的，至于带血的肚兜片，正是赵家老祖在酒楼醉酒玷污隔壁座妇人时被妇人的小叔从后偷袭后脑当场打死时抓在手里的。赵远山能从唯一的正品中花三十年整出东西来，真的是人中龙凤，就这份才情，能这么有钱一点也不意外）

范围并不知道这些，只是问道：“你是怎么感受到纠缠态的？”在发现纠缠态的三年多时间里，无论是人还是别的生物，赵远山是范围见过唯一一个能感受到纠缠态的生命体，范围大感好奇，他很想把赵远山拉去实验室好好研究一下。

赵远山也不知道原因，赵家其他人当中也有几个能感应到一点。这让赵远山对自己的血脉一直很自信，认为自己这一只是天选之子，而他自己更可能是什么魔王转世。赵远山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和血脉有关系，我们家每代人都有一点感应，而我的感应很强。”

范围提出想带赵远山和一些赵家人做检查，赵远山看着范围的眼神有点毛毛的，总感觉自己会被切片研究。但最终还是答应了，赵远山安排家里人过来等着被范围研究，自己也进到了实验室。

范围做了全面检查，也对那几件古物做了全面检查。结果物品都是普通物品，人都是正常人。又拉着能对纠缠态有反应的人到现场观测反应，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他们都在心里默默念着：“无声老母，真空家乡。”范围很意外，又让几人做了份心理评估，还做了宗教信仰测试评估。得出几人都有暴力人格，而且宗教信仰坚定。范围突然意识到，灵魅纠缠态有可能和他之前的想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