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不是平行线(4/5)
一个栗暴赏在言琰的头上,言琰怒目看着言珩:“我是病人,需要呵护。”
“多呵护你,给你栗子吃。”言珩白了他一眼。
言琰对着一生道:“一生姐,你觉得我玩黑杰克厉害不?”
“厉害。”
“其实我哥比我更厉害,我都是他教……啊!”言珩直接把手掌伸向他,把他推到后车位上:“再不闭嘴,我直接扔你下车。”
此时车正好位于人烟稀少的地方。言琰立即闭上嘴,沉吟半天才道:“护士姐姐,我哥哥是不是对你也这么暴力?”
“啊?”
“或者他在你面前就是一只善良无害的绵羊,对吧?对我绝对是大尾巴狼,他只对你特别优待。”
一生立即呛住了。
“言琰,你再说一句,立即下车。”
“ok。”言琰说完,用手在闭紧的嘴巴上一拉。
“你还知道你嘴臭。”
“……”后面保持沉默。一生忍不住扑哧笑起来,她从未发现,她的师兄还有这么一面,其实她也不了解他,她从来都是向他诉苦,一点也没过问过他的点滴。
一到医院,言珩就让言琰自觉地下车,自觉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去,他不是很情愿地与一生吻别。丢下言琰,言珩就送一生回去。
一路上,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一生透过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深沉。车子行至一生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一生拿起包包,准备下车。言珩却突然问:“一生,你今天为什么?”
“嗯?”她一下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吗?早晚有一天,我怕我再无法控制自己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
“你的竹马是宋安辰,是吗?”
她不动。
“你还爱着他,对不对?”
她依旧沉默。
“我懂了,晚安。”他对她一笑,眼神又回到了从前,带着师兄对师妹独有的宠爱。一生咬咬唇,忽然想到宋安辰的那句话:“你去恋爱吧。”
她师兄的这番话不得不让她往歪处想,可她也不会妄自菲薄,抿了抿嘴,只道一句:“宋安辰,我只是曾经爱过。”说完,她下了车,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留在车上的言珩呆呆地凝视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一生心里很烦,她加快脚步走到自己的楼下,只见门前停着一辆开着前车灯的宾利,一位男子半坐半倚靠在车头处,手里夹着一支烟,双手抵在车头,眼神缥缈地望着楼上某处,显得极其孤独。手指间的烟头在燃烧,脚下零星还有几根。她突然想到当年情人节后,在车棚,一脸含笑吃着巧克力,脚下满地金纸,遥遥而望的少年。
她曾经爱过的人啊……
此夜,月色美好。发白的月光下,一生静静地望着那个男人。只见宋安辰掐灭了手指间的烟头,站了起来,准备上车。可就在那转身的刹那,他瞟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生,两人如此安静地相望着。
他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好似一汪即将面临暴风雨的水潭,现在很平静,待会将会泛起阵阵涟漪。宋安辰放开正欲打开的车门,朝她走了过来。一生顿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居然不到三尺,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她,似笑非笑。
在一生眼里,这种笑容很诡异,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张了张嘴,不无尴尬地干笑:“宋弟弟来找我的吗?”
他眉毛一挑,眉宇间闪动着一生许久未见的怒气,他说:“我来看月亮。”
她怔了一下,只听见他接着说:“叶姐姐回来得真早。”
宋安辰很少叫她姐姐,在她印象中,他只叫过她一次姐姐。是初中那会儿,他们结伴回家,突然来了一个“程咬金”向她表白,她吓得不行,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还是宋安辰帮她回应,他说:“叶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笑得很无所谓也很真实,可一生记得他事后板着一张脸,很久没再跟她说话。
当宋安辰再次叫她“叶姐姐”的时候,她很有压力,只能装傻充愣:“嗯,其实还好,现在才十点半。”
宋安辰不接她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不眨眼也没有感情。一生被宋安辰这种不言不语却摄魄力十足的眼神看得胆怯了,她投降:“好……好吧,是晚了点。”
“我饿了。”宋安辰突然开口。
无法想象,一个半天不说话的人,再次开口居然是这老掉牙的借口,一生真的差点摔倒。受到上次“无菜奉主”的教训,此时的冰箱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但她可以发誓,绝对不是为了这一只常常对她说饿了的猪!
一生白了他一眼:“那你回家吃饭。”
“我很饿。”
“那你开车去店里吃。”
“饿得开不动车。”他脸色很不好,眼神一直逼着她,火辣辣的。
她咬咬牙:“那去我家吃吧。”
“好。”他开始似笑非笑,眼底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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