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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蔺秀枫抠打如意儿 王三官义拜贾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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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璎往月娘房里歇了一宿。

到次日,家中置酒,与何千户接风。

文嫂又早打听得贾璎来家,对王三官说了,具个柬帖儿来请。贾璎这里买了一副豕蹄、两尾鲜鱼、两只烧鸭、一坛南酒,差玳安送去,与太太补生日之礼。他那里赏了玳安三钱银子,不在话下。

正厅上设下酒,锦屏耀目,桌椅鲜明。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都来的早,贾璎陪坐吃茶,使人邀请何千户。

不一时,小优儿上来磕头。伯爵便问:“哥,今日怎的不叫李铭?”贾璎道:“他不来我家来,我没的请他去!”正说话,只见平安忙拿帖儿禀说:“帅府周爷来拜,下马了。”吴大舅、温秀才、应伯爵都躲在西厢房内。

贾璎冠带出来,迎至厅上,叙礼毕,道及转升恭喜之事。贾璎又谢他人马。于是分宾主而坐。周守备问京中见朝之事,贾璎一一说了。周守备道:“龙溪不来,一定差人来取家小上京去。”贾璎道:“就取也待出月。如今何长官且在衙门权住着哩。夏公的房子与了他住,也是我替他主张的。”守备道:“这等更妙。”因见堂中摆设桌席,问道:“今日所延甚客?”贾璎道:“聊具一酌,与何大人接风。同僚之间,不好意思。”二人吃了茶,周守备起身,说道:“容日合卫列位,与二公奉贺。”贾璎道:“岂敢动劳,多承先施。”作揖出门,上马而去。

贾璎回来,脱了衣服,又陪三人在书房中摆饭。

何千户到午后方来,吴大舅等各相见叙礼毕,各叙寒温。茶汤换罢,各宽衣服。何千户见贾璎家道相称,酒筵齐整。四个小优银筝象板,玉阮琵琶,递酒上坐。直饮至起更时分,何千户方起身往衙门中去了。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也辞回去了。

贾璎打发小优儿出门,吩咐收了家伙,就往前边秀枫房中来。妇人在房内浓施朱粉,复整新妆,熏香澡身,正盼贾璎进他房来,满面笑容,向前替他脱衣解带,连忙叫春梅点茶与他吃了,打发上床歇宿。端的被窝中相挨素体,枕席上紧贴,妇人云雨之际,百媚俱生,贾璎灵犀已透,睡不着,枕上把离言深讲。这妇人只要拴贾璎之心,又况抛离了半月在家,久旷幽怀,热情似火,得到身,恨不得钻入他腹中,百般逢迎。正是:

侍臣不及相如渴,特赐金茎露一杯。

看官听说:大抵妾妇之道,鼓惑其夫,无所不至,虽屈身忍辱,殆不为耻。若夫正室之妻,光明正大,岂肯为也!是夜,贾璎与妇人盘桓无度。

次早,往衙门中与何千户上任,吃公宴酒,两院乐工动乐承应。午后才回家,排军随即抬了桌席来。王三官那里又差人早来邀请。贾璎才收拾出来,左右来报:“工部安老爹来拜。”慌的贾璎整衣出来迎接。

安郎中食寺丞的俸,系金镶带,穿白鹇补子,跟着许多官吏,满面笑容,相携到厅叙礼,彼此道及恭贺,分宾主坐下。安郎中道:“学生差人来问几次,说四泉还未回。”贾璎道:“正是。京中要等见朝引奏,才起身回来。”

须臾,茶汤吃罢,安郎中方说:“学生敬来有一事不当奉渎:今有九江太府蔡少塘,乃是蔡老先生第九公子,来上京朝觐,前日有书来,早晚便到。学生与宋松泉、钱云野、黄泰宇四人作东,欲借府上设席请他,未知允否?”贾璎道:“老先生尊命,岂敢有违。约定几时?”安郎中道:“在二十七日。明日学生送分子过来,烦盛使一办,足见厚爱矣。”说毕,又上了一道茶,作辞,起身上马,喝道而去。

贾璎即出门,往王招宣府中来赴席。到门首,先投了拜帖。王三官连忙出来迎接,至厅上叙礼。大厅正面钦赐牌额,金字题曰“世忠堂”,两边门对写着“乔木风霜古,山河𥕧砺新”。

王三官与贾璎行毕礼,尊贾璎上坐,他便傍设一椅相陪。须臾拿上茶来,交手递了茶,左右收了去。彼此扳了些说话,然后安排酒筵递酒。

原来王三官叫了两名小优儿弹唱。贾璎道:“请出老太太拜见拜见。”慌的王三官令左右后边说。

少顷,出来说道:“请老爹后边见罢。”王三官让贾璎进内。贾璎道:“贤契,你先导引。”于是迳入中堂。林氏又早戴着满头珠翠,身穿大红通袖袍儿,腰系金镶碧玉带,下着玄锦百花裙,搽抹的如银人也一般。

贾璎一面施礼:“请太太转上。”林氏道:“大人是客,请转上。”让了半日,两个人平磕头,林氏道:“小儿不识好歹,前日冲渎大人。蒙大人又处断了那些人,知感不尽。今日备了一杯水酒,请大人过来,老身磕个头儿谢谢。如何又蒙大人赐将礼来?使我老身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贾璎道:“岂敢。学生因为公事往东京去了,误了与老太太拜寿。些须薄礼,胡乱送与老太太赏人。”因见文嫂儿在旁,便道:“老文,你取副盏儿来,等我与太太递一杯寿酒。”一面呼玳安上来。

原来贾璎毡包内,预备着一套遍地金时样衣服,放在盘内献上。林氏一见,金彩夺目,满心欢喜。文嫂随即捧上金盏银台。

王三官便要叫小优拿乐器进来弹唱。林氏道:“你叫他进来做甚么?在外答应罢了。”当下,贾璎把盏毕,林氏也回奉了一盏与贾璎谢了。

然后,王三官与贾璎递酒,贾璎才待还下礼去,林氏便道:“大人请起,受他一礼儿。”贾璎道:“不敢,岂有此礼!”林氏道:“好大人,怎这般说!你恁大职级,做不起他个父亲!小儿自幼失学,不曾跟着好人。若是大人肯垂爱,凡事指教他为个好人,今日我跟前,就教他拜大人做了义父。但有不是处,一任大人教诲,老身并不护短。”贾璎道:“老太太虽故说得是,但令郎贤契,赋性也聪明,如今年少,为小试行道之端,往后自然心地开阔,改过迁善。老太太倒不必介意。”

当下教贾璎转上,王三官把盏,递了三钟酒,受其四拜之礼。递毕,贾璎亦转下与林氏作揖谢礼,林氏笑吟吟还了万福。自此以后,王三官见着贾璎以父称之。正是:

常将压善欺良意,权作尤云殢雨心。

复有诗以叹之:

从来男女不通酬,卖俏营奸真可羞。

三官不解其中意,饶贴亲娘还磕头。

递毕酒,林氏吩咐王三官:“请大人前边坐,宽衣服。”玳安拿忠靖巾来换了。

不一时,安席坐下。小优弹唱起来,厨役上来割道,玳安拿赏赐伺候。当下食割五道,歌吟二套,秉烛上来,贾璎起身告辞。

王三官再三款留,又邀到他书院中。独独的三间小轩里面,花竹掩映,文物潇洒。正面悬着一个金粉笺扁,曰“三泉诗舫”,四壁挂四轴古画。贾璎便问:“三泉是何人?”王三官只顾隐避,不敢回答。半日才说:“是儿子的贱号。”贾璎便一声儿没言语。

抬过高壶来,又投壶饮酒。四个小优儿在旁弹唱。林氏后边只顾打发添换菜蔬果碟儿上来。吃到二更时分,贾璎已带半酣,方才起身,赏了小优儿并厨役,作辞回家。

到家,迳往秀枫房中。原来妇人还没睡,才摘去冠儿,挽着云髻,淡妆浓抹,正在房内茶烹玉蕊,香袅金猊等待。见贾璎进来,欢喜无限。忙向前接了衣裳,叫春梅点了一盏雀舌芽茶与贾璎吃。贾璎吃了,然后春梅脱靴解带,打发上床。妇人在灯下摘去首饰,换了睡鞋,上床并头交股而寝。

贾璎将一只胳膊与妇人枕着,搂在怀中,犹如软玉温香一般。贾璎因问道:“我的儿,我不在家,你想我不想?”妇人道:“你去了这半个来月,奴那刻儿放下心来!晚间夜又长,独自一个偏睡不着。随问怎的暖床暖铺,只是害冷。腿儿触冷伸不开,只得忍酸儿缩着,白盼不到,枕边眼泪不知流了多少。落后春梅小肉儿见我短叹长吁,晚间逗着我下棋,坐到起更时分,俺娘儿两个一炕儿通厮脚儿睡。我的哥哥,奴心便是如此,不知你的心儿如何?”贾璎道:怪油嘴,这一家虽是有他们,谁不知我在你身上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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