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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秦室入中原 周王谋天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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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及此言,卫、陈、蔡三公,面面相觑,尽皆摇头不止。

见之此状,周王姬林笑颜续言道:“诸君亦不必过于为此忧心,一人之力不足以敌郑,然众人合力则未可知也!

郑室地处中原腹地,虽可四面发展,亦可说是四面掣肘,只需我等合力击之,郑室必败!”

得之此言,卫公姬晋大喜,率先拱手拜道:“若要伐郑,卫军甘当先锋!”

说罢,转头望向陈、蔡。

陈公会意,亦拱手拜日:“愿盟!”

蔡侯姬封人则问道:“伐郑非同小可,敢问王上如何谋划耶?”

周王姬林见之三人,意愿联军伐郑,心中大是欣慰,见蔡侯有问,由是回道:“郑室之良臣猛将,可信手拈来,军强粮富士气高昂,加之郑伯,又乃百世难遇之明君,与之相争着实不易。然我联军亦有数万人马,四家之粮亦可堆积如山,其胜负之数各占一半。再者,联军占尽先机,辅以良策妙计,伐郑当是剩券在握也!”

闻这番话语,卫、陈、蔡三公,频频点头称是。

周王姬林则趁热打铁,再次走向周室疆域图前,指图言日:“寡人拟做如下部署,诸君试听之,卫室居郑东北,权为左军,南下取郑共城、延津;陈、蔡居郑东南,权为右军,北上取郑颖城、鄢陵;寡人自领中军破虎牢,东进取京城,继而长驱直入,三军合而为一,兵围新郑!其时,郑室败局已定,任他郑伯有经天纬地之才,亦无力回天矣!”

闻之此言,三人心下大定,卫室觊觎共城已久,今见可托联军之威取得共城,何乐不为?由是当先回道:“王上此策甚善,卫军愿为先锋,率先发难,攻取共城!”

蔡候与之同愿,遂附议取颖城。

唯陈公陈鲍心有不定,问道:“依王上之言,以四敌一,自是胜券在握,传言郑室与齐、鲁交好,若其参战助郑,胜负之数,天可怜见矣!”

闻其所言,卫工姬晋故作镇静,身行立于原地不动,蔡候姬封人则自顾点头称是,言语间透出退盟之意。

见之此状,周王姬林冷颜笑道:“诸君所虑甚是,齐、鲁与郑交好亦为之实情,然寡人所知,鲁公姬允仅继位三年之久,加之伐杞一战,灰头土脸无功而返,以致军心不稳,民心不附,由是寡人断定,三五年内,鲁公姬允志不在外,必是潜心治内!为稳妥起见,寡人另派太宰渠伯纠,使鲁利诱劝请鲁公姬允,勿涉郑室之事!”

众人闻得此言方才定心。而后蔡候又续问道:“齐室又当如何处置耶?联军伐郑,即便鲁室如王上所言,不涉战事,然若齐室举兵南下助之,我等亦难有胜算也!”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周王姬林紧接话音言道:“齐公高喊尊王攘夷,寡人亦已诏告天下赞其忠诚,并寄言天下,当效齐公姜禄甫,有违其意叛周者,天下共讨之!若其举兵助郑,则是与我王师相抗,是为叛周!己所倡言,己先破立,其时,四海之内,再无诸侯,敢认是其盟邦,寡人则只需一纸诏令,即可兼领天下诸侯伐齐!此间种种,想必齐公了然于心,是以诸君大可放心,寡人料定,齐室亦将不会出兵南下助郑!”

三人心结皆已解开,遂拱手而拜,齐声言道:“愿遵王命,悉凭差遣!”

闻之此言,周王姬林亦是心中大定,喜而言道:“兴周大业,还当仰仗诸君之力,诸君亦将青史留命,万世传颂!”

三人再拜,谢过周王。

而后四人又聚拢商议,伐郑作战细节,并约期来年举兵,至夜方散。

次日,卫、陈、蔡三公辞别周王,各自摆架还都。再说太宰渠伯纠奉王命使鲁,此刻也已抵达鲁都曲阜。

欲往谒见鲁公,以达上意,然被告知鲁公此时正在郎地狩猎,归期未定。

太宰渠伯纠迫于无奈,于曲阜苦等七日,仍未见有鲁公音迅传回,太宰渠伯纠实无他法之下,是以决定驱车前往郎城谒见鲁公。

又是数日奔波,太宰渠伯纠等人临抵郎城,行于官道上观之,只见漫野寂静,全无车马穿插过野,狩猎之时热烈场景。

太宰渠伯纠正自心中范疑,不觉车马已行至城门前,未待上前喊话,只见城门缓缓开启,城门守将行至车前,言道:“君上料到太宰不日即至,着末将在此等候,今已迎得尊驾,且请随末将前往觐见!”说罢,轻拍跨下座骑,于前头领路。

见之此景,太宰渠伯纠心中疑惑更甚,引车移驾郎城一事,并未与人提及,鲁公如何知晓其行程?太宰渠伯纠无暇细想,既已到得郎城,且待见到鲁公再做打算,遂令随从紧跟城门守将。

半柱香后,城门守将领其来到鲁公行宫门前,谓其言道:“君命在先,言道太宰若至,可直行入内,不必禀报!”说罢,对其供手一礼,随即退去。

太宰渠伯纠愣立门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总觉得似乎暗处有人盯着,令其浑身不自在。

然若就此退却,入鲁使命未能达成,即是有负王命,亦难逃渎职之罪。

思之再三,太宰渠伯纠抬起双手平推开去,闻得吱扭一声,房门为之半开,只见其内尘烟弥漫,鲁公姬允披头散发背对房门,负手立于书案前方。

闻之声响,鲁公姬允问道:“门外可是周使太宰?”

太宰渠伯纠不敢怠慢,拱手回道:“正是外臣,奉诏使鲁,曲阜苦等七日,未能与君谋面,闻公郎城狩猎,遂至此处求见,望恕唐突之罪!”说罢,躬身下拜。

鲁公姬允转过身来,单出右手,虚请一回,谓其言道:“太宰使鲁,孤本当出城相迎,确教太宰独自入内,已是失礼在先,何敢以此加罪他人耶?”

闻言,太宰渠伯纠供手礼谢,起身入内,行至客位落座。

待其座定,鲁公姬允缓步渡向门前,举目望向门外,谓其言道:“孤自即位以来,无一日可得安睡,每行一步,皆是如屡薄冰,羽父在世之日,有其为孤稳住朝堂众臣,孤还可暂寄庙堂,如今羽父弃世而去,百姓对孤即任大位颇有争议,先君旧臣亦是蠢蠢欲动,意欲弑君夺位,为其所迫,孤只得以狩猎之名,寄居郎城,纵观古今君王,似孤者,当只孤一人耳!”

闻及此言,太宰渠伯纠心中疑惑尽皆释然,继而又想到入鲁使命,见之鲁公此等状态,对其达成使命颇有益助,不由得心中暗喜,遂缓慢起身,拱手言道:“古来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鲁公本非储君,并有弑君夺位之嫌,今高居庙堂,百官定难心服,军民不附,亦属意料之中!”

待其言罢,鲁公姬允一声叹息,默然无声。太宰渠伯纠续言道:“然古往今来,弑君夺位者,不在少数,亦有贤君明主,鲁公可愿成其一员否?”

鲁公姬允为其一语惊醒,随即猛然转身,拱手请言道:“太宰如是说法,定是胸藏良策,可助孤解当下之难,恳请太宰不吝赐教!”

太宰渠伯纠回道:“古之贤君,不论是天命所受,亦或是篡逆谋位,皆为先正其名,而后求进,施展文治武功!”

鲁公姬允紧接话语,问道:“何谓正名?”

太宰渠伯纠回道:“鲁公继位至今亦有三载,越盟郑、武伐杞、姻连齐,所行政事无不是为社稷所虑,臣民为何不记君之功,而记君之过耶?只因未行正名之道,臣民只知公乃弑君之徒耳,不知公乃心系社稷之明君也!”

待其说罢,鲁公姬允心中豁然开朗,行近太太宰渠伯纠身前,言道:“孤得幸遇太宰,犹如久病遇良医也,万望卿策为孤解难!”说罢,拱手相请。

太宰渠伯纠弯腰回礼,接其言道:“正名之道,亦非难事,谓君八字,公当谨记,惩奸除恶,敬天求封!”

见说,鲁公姬允又再问道:“卿之八字,孤当刻骨铭心,然其内涵,孤不甚理解,还望太宰拆字解句,明示与孤!”

太宰渠伯纠沉思片刻,谓之言道:“臣之所言,或将触犯君上,但请君先恕无罪,臣方才敢言!”

鲁公姬允急切求谋,闻之回道:“太宰但说无妨,恕汝无罪!”

太宰渠伯纠闻言心定,遂款款道来:“所谓惩奸除恶,即为惩处忤逆朝堂之奸臣,剪除弑君犯上之恶臣,忤逆朝堂者,勿需臣言,君上心中自有定论,只需以雷霆手段肃清则可,单说这弑君犯上者,其意乃指刺杀隐公者,务必擒拿正法以平民愤,据闻当年行刺隐公乃羽父所谋,君上当降罪与斯,流放其三族,还万民之公道!”

闻其所言,鲁公姬允愣立当场良久,而后回言道:“余皆不说,唯独羽父,于孤有再生之恩,若非羽父当年所谋,孤岂能有命,活至今日,如汝所言,今需流放其三族,孤何忍为之耶?”

太宰渠伯纠拱手回言道:“自古薄情最是帝王家,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悉凭君上决断!”

鲁公姬允犹豫一阵,而后问道:“此事非同小可,孤当三思慎行,且请太宰为孤解之何谓敬天求封?”

太宰渠道伯纠续回道:“所谓敬天求封,即为职忠王室,敬事天子,求请敕封诏书,用以正名,周室建国以来,诸侯君位更替,皆需天子敕封,方得天下公认,如公行得此步,则公之君位,即为得天所受,臣民亦就再无异言矣!”

闻得此言,鲁公姬允大喜,言道:“太宰此说,乃孤数月所得,唯一良言也!然,敬天求封如何可得?还请太宰明示!”

太宰渠伯纠回道:“臣此次使鲁,即为此事也,王上授命与臣入鲁,劝说君上近王畿,远嚣逆,如鲁公亦有此意,臣则省去一番口舌说教,待臣返至王畿,即向王上奏明,请下敕封诏书!”

闻言,鲁公姬允喜上眉梢,言道:“如此有劳太宰矣!待孤稳坐君位之后,必当携礼亲至府邸拜谢!”

闻言,太宰渠伯纠连连摆手,回言道:“此皆鲁公明识之举,并非臣之功也,何敢当公如此大礼耶?”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末了,太宰渠伯纠续言道:“临行时,王上另有嘱托,有一微末之事,还请鲁公相助!”

见说,鲁公姬允亦大方回言道:“王命所示,莫说一件,即是万件,鲁室亦当尊言而行,太宰直言即可!”

太宰渠伯纠拱手致谢,言道:“只是近年来,郑室大肆扩张,封候不过三代,即成中原列强之首,更有郑伯恃强凌弱,朝堂之上蔑视天子,大有称霸天下之势,为免公道丧之人心,王上欲合卫、陈、蔡等,联军伐郑,命臣入鲁知会一声,若有可能,当请鲁公袖手旁观!”

闻言,鲁公思之一阵,心下权衡利弊后,回言道:“郑室欺王,王要伐之,天之公也,孤何敢与天相争耶?”

得其所言,太宰渠伯纠再拜致谢。

鲁公姬允见之,上前将其扶起,加之心结已解,心中甚是欢喜,遂邀其共进晚宴,二人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鲁公姬允日日向其请教治国良策,太宰渠伯纠亦将己之所知倾囊相授。

如此连宴数日后,太宰渠伯纠告言需返洛复命,鲁公姬允亦不便强留,遂亲引卫队送其出城,二人共辇,一路缓行。

辞别之时,太渠纠再次提醒鲁公,望其谨记八字谏言。

鲁公拱手拜谢,言日矢志不忘也!

送走周使,鲁公姬允亦于次日下令班师回朝。

还都曲阜后,鲁公姬允依太宰之言而行,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堂逆臣,但闻忤逆之言,或见僭越之举,即行抓捕关押。

三日内,接连抓捕关押达三百余人,连坐流放则近千人之多。

一时间,鲁室臣民人心惶惶,再无人敢对鲁公姬允之君位有所质疑。

又过得半月,得太宰渠伯纠返朝表奏其功,周王姬林颁下诏书,敕封姬允继承鲁君,为其正名。

然臣民对之隐公遇刺,仍旧耿耿于心,时至今日,行刺凶徒仍未捉拿正法,对之鲁公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见之此状,鲁公姬允忆及太宰渠伯纠之八子谏言,遂心下一横,发布降罪檄文,表告羽父行刺之罪,流放其三族。

此事过后,百姓悦服,军心大震。

由此,鲁公姬允亦得以稳居庙堂,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鲁公姬允若可借此契机,伺机扩张,进而图霸天下,定成就一番伟业!

然流放羽父三族后,鲁公姬允性情亦随之大变,对之任何人,皆存怀疑之心,忠奸不辩几至半疯之境,以致错失称霸天下之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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