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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暗红色的吻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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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来袭,气温骤降。电视新闻报道,北方普降大雪,有的地方还发生了罕见的雪灾。苏小伞也希望上海下大雪,最好是下个不停,让大雪把这个城市覆盖或者埋葬。

早晨醒来,苏小伞感觉到胃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

难受,恶心,有股东西往上涌。

苏小伞从床上弹起来,直奔盥洗室。

她对着抽水马桶狂吐!

其实她的胃空空的,吐出的都是淡黄色的胃液。苏小伞涕泪横流。

苏小伞的呕吐惊动了外面的陈怀远。

陈怀远敲着她卧室的门,焦虑地问:“小伞,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小伞吐完后,无力地趴在抽水马桶上,心想,陈怀远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以前,就是她病了,他也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小伞有气无力地站起,回到床上,对门外的陈怀远说:“我没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陈怀远没有再说什么。

苏小伞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这次没有在王巴那里接到活,是不是和别的图书公司联系一下,找点活干,否则手头上这6000元花完了,就连生活费也没有了。情况是相当严峻的,她不像那些大牌设计,人家主动找上门,总有干不完的活,设计费还很高。苏小伞想想,自己连小牌都不是,加上又不善于和人交往,找点活干是如此困难。

唉,不想那么多了,先休息几天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不可能饿死吧!苏小伞这样安慰自己。

节光发来了一条短信:“小伞,情绪好些了吗?”

看到节光的短信,苏小伞心里有了点温暖,心情也安静了许多。

苏小伞回了条短信:“我好多了,放心,不会有事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比较情绪化。”

“这样就好。可我还是不放心。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一个人站在旷野里哭,我想过去擦掉你的眼泪,把你抱在怀里。可是,我的脚步怎么也移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无能为力。那时,我的心很痛很痛。直到现在,我的心还在疼痛。”

“节光,你真的不用担心,从小到大,我也碰到过许多事情,都挺过来了,我自己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人总是在成长的,尽管要付出很多惨痛的代价,可我渐渐地看清了自己,明白了很多道理。”

“是的,人一生都在成长。我也这样。成长的过程就是发现的过程。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发现自己内心的秘密……小伞,有时特别想念你,想得迷惘,想得无力,这个时候,时间是静止的。总担心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总希望为你分担些什么……”

“谢谢你,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心痛,真的,因为你是最关心我的人,也许是最爱我的人。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我想,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这样,或许能够对得起你长久以来对我的那份无私的爱。”

“……”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苏小伞和节光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和他说话,时间过得飞快,心里也会变得晴朗。语言就是宿命,它是通向爱的最可靠的桥梁,如果和一个人无话可说了,一切都会终结,就像和陈怀远一样。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节光,或者是爱上了香格里拉。但是,苏小伞对他还是有一丝牵挂,想到他独自面对那美丽又苍凉的世界,心里也会有一丝疼痛。

苏小伞突然想起了那神秘来信,肖阿红的命运牵扯着她的心。

她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闻到了一股香味。她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心里嘀咕道:陈怀远在炒菜?要是这样,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没有走进厨房,而是迫不及待地下楼,打开了信箱。

信箱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些广告信函。

唯独没有神秘来信。

苏小伞站在那里,心里发凉。

是不是邮差搞错了,把神秘来信塞到别人信箱里去了?苏小伞挨个地往别人的信箱里瞄,看到的不是报纸就是那些讨厌的广告信函。苏小伞真想把那些信箱都撬开,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神秘来信。她没有这样做,而是怀着失望的心情回到家里。

苏小伞异常吃惊,陈怀远竟然做了一桌子的菜,简直不敢相信。白斩鸡,红烧鲫鱼,油煎豆腐……这些菜看上去色泽鲜亮,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苏小伞疑惑地问:“这些菜真的是你烧的?”陈怀远站在那里,苍白的脸有了些红晕:“是的,是我烧的。早上,听到你呕吐的声音,突然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也许我当初不和你发生任何关系,你会过得更好,不会像现在这样伤神。我就去菜市场买了些菜,烧给你吃,也算是我向你表示道歉。”苏小伞说:“你不欠我什么,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对了,没想到你有这个手艺,以前怎么不给我露两手。”陈怀远淡淡一笑说:“这都是和父亲学的,他没有其他本事,却烧得一手好菜,就是这样,他也没有能够留住母亲。我从来没觉得烧菜有多了不起,所以……今天算是我良心发现吧,做顿好吃的给你吃,这些天,你也没有好好吃顿饭。”苏小伞也笑了笑:“既然你做了,我也不客气,吃吧,还真有点饿了。”陈怀远说:“那快吃吧,菜凉了味道就差了。”

菜烧得还真的不错,不会比饭馆的差。

苏小伞说:“其实你应该去做厨师的。”

陈怀远说:“我想过,可谁会要我这么懒的一个人。”

苏小伞说:“你完全可以改变的,只要你认真地做一件事情,会做好的。”

陈怀远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在她碗里:“我也渴望改变,可总觉得已经晚了。”

苏小伞说:“不晚,你还那么年轻,其实生活才刚刚开始。”

陈怀远突然盯着她的眼睛说:“小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苏小伞说:“问吧。”

陈怀远说:“你要如实回答我,你的回答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苏小伞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陈怀远迟疑了一会说:“如果我们重新开始,有这个可能吗?”

苏小伞摇了摇头:“已经不可能了,真的,我知道你很难过,很想和我重归于好,我不可能为了安慰你,说违心的话,我真的不爱你了,根本不可能重新开始。”

陈怀远的笑容变得苦涩:“我明白了。”

没有收到神秘来信,苏小伞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神秘来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一个谜,也许读完所有的来信,她就会明白。肖阿红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谜底不会浮出水面。神秘来信不应该到此结束,再也不来了。苏小伞不认为这是一部小说,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是她的直觉。

要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应该可以从神秘来信中提到的地方找到某些蛛丝马迹。比如华东大学,比如徐南区图书馆……

苏小伞想,如果等到下午,邮差还是没有送来神秘来信,明天就去华东大学和徐南区图书馆找寻肖阿红的联系方式,只要还有人记得这个入,总会找到什么的。

结果,到了晚上,神秘来信还是没来。

第二天,苏小伞起床后,打了个的士,直奔华东大学。到了华东大学,苏小伞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如此天真,神秘来信中没有说明肖阿红是哪个系哪级的学生,找起来难度是多么大。

她不可能每个系去问。

找到大学教务处,她说出自己寻找肖阿红的想法后,教务处的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教务处的人没有给她任何答案,甚至不能确定华东大学曾经有没有过一个叫肖阿红的学生。她又到大学的其他部门问肖阿红的情况,同样一无所获。

苏小伞站在神秘来信提到过的那个操场上,茫然四顾。

她真希望操场上突然出现一只黄鼠狼。

那只黄鼠狼带她去寻找肖阿红,它一定知道肖阿红在哪里!

黄鼠狼却一直没有出现。

苏小伞怅然若失。

她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那幢五层的男生宿舍楼前。这就是朱南海住过的那幢楼。站在楼门口,她抬头仰望,会不会有个花盆从天而降?天空阴沉沉的,哪有什么花盆。这幢楼的每个窗口每个阳台都找不出一个花盆。是不是因为当年花盆砸死了朱南海,住在这幢楼里的男生们就不敢养花了?

有个学生从里面走出来。

他朝苏小伞笑笑:“美女,你找谁呀?”

苏小伞说:“不找谁。”

他觉得奇怪,上下打量她:“不找谁,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小伞说:“随便走走。”

他有点赖皮:“嘿嘿,要不要我陪你走走呀,反正我现在没事可做,百无聊赖,陪美女走走,也许我会充实些。”

苏小伞心里说:“混蛋,年轻小小的就如此好色!”

她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笑了笑说:“好的呀,那就陪你姐姐走走吧!”

他兴高采烈地拍了一下手,笑嘻嘻地说:“这太好了,我带你在校园里走一圈吧,看谁还敢说我泡不到妞!”

苏小伞问:“你为什么这样说话?”

他爽快地说:“哈哈,我在这里是出了名的‘泡不到妞’,我十分喜欢和女同学搭讪,可是没有一个女同学理我,就连那些长得像土豆的丑妞都对我不理不睬!好失败哟!你看看我,也一表人才,学习也不错,家底也厚实,我老爸还是我们县的副县长!真是奇了怪了,你说,那些女同学是不是有眼无珠。”

苏小伞被他逗乐了:“哈哈哈哈。”

他说:“我知道你也会笑话我的,不过看你愿意陪我走的分上,我就不怨恨你了。”

他们边走边继续说着话,这个学生的话可真多。

苏小伞说:“你是不是怨恨很多人呀。”

他挠了挠头说:“也不会啦,开玩笑的。美女,我问你,为什么女同学们都不愿意搭理我?”

苏小伞说:“看你那么聪明,难道你自己会不清楚。”

他说:“真的不清楚。”

苏小伞说:“装傻吧!不过,换了我,我也不会搭理你的。”

他说:“为什么?”

苏小伞说:“因为你见谁都泡呀!”

他拍了一下手掌:“对呀,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看谁都像一朵花,忍不住就去泡泡。”

苏小伞说:“那你还是谁都泡不到,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这样的超级花心男的!对了,你问了我那么多,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他大方地说:“当然可以。”

苏小伞说:“你知道你住的那幢宿舍楼在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情吗,就是一个男生走到楼门口时,突然被落下来的花盆砸死的事情吗?”

他笑了笑说:“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一直流传下来,有新生住进来,学长就会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说,如果你半夜起来上厕所,碰到一个头上顶着一个花盆的人,可千万不要和他说话,否则,他会把头上的花盆取下来,砸在你的头上。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就没事。”

苏小伞停住了脚步:“你说的是真的?”

他点了点头:“真的。”

苏小伞说:“那你有没有碰到过?”

他笑了:“我运气不好,连妞都泡不到,所以没有碰到过。不过,有人碰到过。一般碰到他的人,都是运气特别好的人,比如交了桃花运的,比如拿了奖学金的,比如……”

苏小伞明白了,这还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神秘来信的内容是真实的,肖阿红也许确有其人。想到这里,她就想起了徐南区图书馆,那里范围比较小,说不定能够打听到什么。

苏小伞扔下那饶舌的男生,小跑着朝校门外跑去。

小男生在她身后说:“美女,别走呀,你还没有陪我在校园里走完一圈呢……唉,看来我真是个倒霉蛋,怎么就没有女人缘呢!郁闷,郁闷!”

……

来到了徐南区图书馆。

苏小伞问一个年轻的女馆员:“我想打听一个人。”

女馆员可不像大学里的小男生那么热情,而是冷眼相待:“打听什么人?”

苏小伞说:“我想问问,以前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肖阿红的人。”

女馆员不耐烦地说:“什么肖阿红,没听说过。”

苏小伞耐着性子继续问:“就在80年代初期,在你们这里工作过的一个女馆员。”

女馆员提高了声音:“那时我还没有出生呢,你问我,我问谁?”

苏小伞轻声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什么态度。”

女馆员听了她的话,急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要我什么态度?难道我要对你低三下四,我不知道的事情也要告诉你知道。”

苏小伞无语。

她不想和女馆员吵架,也不想和任何人吵架。

这时,走过来一个看上去50多岁的女馆员,她把苏小伞拉到了一边,微笑地说:“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刚刚失恋,心情不好,脾气比较大,她现在见谁都有火,我们也一样,理解她吧。”

苏小伞说:“没什么。我理解。”

她细声细语地说:“对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只要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告诉你的。”

苏小伞说:“谢谢!是这样的,我想打听一个叫肖阿红的人。”

她眼睛一亮:“肖阿红,我知道的呀。我刚刚参加工作时和她是同事,可是她没有干多久就辞职了,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情,记不太清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是她的未婚夫死了吧,具体也说不清楚了。”

苏小伞说:“是这样的呀,那你知道她后来去哪里了吗?”

她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苏小伞说:“会有什么人知道吗?”

她又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反正馆里的人都不清楚,就剩我一个老人了。”

苏小伞很有礼貌地说:“谢谢您!”

她微笑道:“不客气。”

离开图书馆,苏小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情异常的复杂。神秘来信一定是肖阿红写的,那是不是她寄给苏小伞的呢?她为什么要把写的东西寄给苏小伞?如果不是她寄的,那么又会是谁寄的?为什么?……很多问题困扰着苏小伞,百思不得其解。

……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也快黑了。

突然,有个人一头撞上了苏小伞。

苏小伞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看到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弱智者站在面前。她心里异常吃惊,这该不会是肖阿红信中出现过的那个弱智儿吧!紧接着,弱智者说:“姐姐,你看到我哥哥了吗?他怎么还不回家?他说过要带一个漂亮姐姐回家的。”苏小伞心跳加速,颤声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他说:“你真笨,连我哥哥都不知道,他在我们胡同里可有名了。告诉你吧,哥哥叫张树森。”苏小伞明白了,他就是肖阿红信中的那个弱智儿。苏小伞又问:“你爸爸呢?”他想了想说:“福利院的阿姨说,爸爸去找哥哥了。姐姐,你看到我爸爸了吗?如果你看到他,让他和哥哥一起带我回家,我不喜欢福利院……”

苏小伞突然觉得特别难过,有流泪的冲动。

她说:“天马上黑了,你应该回去了。”

他倔强地说:“我不回去!不找到哥哥和爸爸,我就不回去。”

苏小伞心里说:“可怜的人,我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

他接着又说:“姐姐,你不要告诉福利院的阿姨,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她们知道了,会打我的!”

他惊恐的样子。

苏小伞突然想送他回去。

他一个人在这样的寒夜里走下去,也许会冻死的。苏小伞说:“你知道吗,我不是你姐姐,我是福利院的阿姨。”

他浑身发抖,连声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再不敢偷偷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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