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嫌弃他(4/5)
“开车更堵,”沈唯清笑说,“不满您说,我都想把车撂这儿,坐地铁回去了。”
向满适时插话:“不用了,汪奶奶,我一会儿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晚上回去和室友一起吃。”
她接上了沈唯清的那句:“外面人太多了,我熬不了夜。”
从胡同口出来时,天已经擦黑,路上车流逐渐拥挤,灯带流淌。
沈唯清到底还是喊住了向满:“用不用我送?”
“不用了。”向满缩着肩膀,她酒量不错,脸上没有一点酒意,将围巾系紧了,声音瓮在里面:“不麻烦你,谢谢。”
“大过节的,你还喝了酒,智商再降一档,走丢了我没法跟老太太交代。”沈唯清给她来开副驾门,“上车。”
“我说了不用。”向满扭头便走。
“......”沈唯清把车门带上,砰一声,“我还怕你蹭我一车羊肉味儿呢。”
不识好歹。
沈唯清回到车里,不急着发动车子,先给易乔回消息。
易乔给他打了很多电话,约他今晚夜宵局。他的一位朋友酒吧刚营业,又逢双旦,要易乔捧场,朋友圈有重合,对方一听说沈唯清在北京,就要易乔拉上沈唯清一起。
“知道你怕吵,是清吧,很安静,而且刚开张嘛,装潢花了大价钱,据说酒柜都是在国外定制的,麻烦沈大设计师鉴赏鉴赏。”易乔说。
沈唯清不想去,他此刻只想回家打开音响,开一罐冰苏打水,席地而坐,把那宏大的积木拼完。独处闲暇实在太难得了,给谁都不划算。
谁知易乔的电话刚接通,车窗外却有两声清脆叩响。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向满第二次敲他车窗,愈发熟练。
她是走出去几步了,又退了回来,就为了再怼他一句:“沈唯清,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很烦你,所以拜托你,饶饶人,不要再嘴欠了。”
“答应你的事我会继续办,但我们不在汪奶奶面前时完全可以当陌生人,可以吗?”
易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谁?谁在说话?”
沈唯清没好气挂断,他看向向满,看她被围巾帽子遮挡、只堪堪露出的那双眼,眼角钝圆,眸子却明亮。
“大过节的,你有病啊?”
“对,我有病,你也病得不轻。”向满说,“没人跟你说过你有硬伤吗?”
“?”
“好好一副皮囊,偏偏长了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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