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不开的死结(2/4)
接下来的两天,仍然是挖水沟。看着一锹锹挖土的滢馨,我的心一直提着,生怕她哪下劲用大了,晕倒在沟下。
两天里,滢馨的衣服就没干过,虚汗总把衣服湿透。为防止虚脱,她干上一阵就去傍边的小溪,一捧一捧地喝山溪水。
秦豫姐看出了她的虚弱,两次叫她回去休息。陈东生也过来叫她回去,可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几句,又闷头挖起土来。看来只要她不晕倒,谁都不能停下她手里的活。
滢馨是怎么挺过来的,只有她自己清楚,别人靠想象无法体验得到。从下乡那天起,到滢馨出事,我俩都没请过病假,也一天工没有耽误过。
我不愿意问,我们的生活中到底有没有公平。反正我和滢馨无论怎么干,也不会被整个社会,当成普通的劳动者看待,总是不肯让我们与家庭分割开,使我们成为独立的人。
都说劳动能改造人,但是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如果不能与家庭分割开,家庭是家庭,我们是我们的话,那我们的劳动,只能是单纯地出苦力,与改造不相关,也就不会得到“改造”的承认。那么,我们就不可能被认为是:可以通过劳动改造,成为脱胎换骨的新人的人。
难道我们真就被判了无期徒刑,只有低头劳作的份,别的都没有资格去想,更没有资格去做?
我握住滢馨的一只手,我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表达我的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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