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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道共罪明道古道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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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晨时,满城景明。

楚家,外书房内,往日聚集协理要务的众人退避,仅余钟乾带着自玠城而来的私兵回报,“峘云关之争将见分晓,酆城侯方偏落下乘。遵照小姐的意思,卑职派去的人已将为津关预留的军备支助于酆军,以唐家的名义。”

钟乾在旁陪议,“加上支援的军备,估算津关战时能延长至少十日,只是不知,将唐家推向酆城是否会比推向孙室更有用?”

案后,楚令昭头也不抬,继续展阅案卷,“十日足够了。至于酆城或孙胤,是谁都可以,我要确保唐家出现选择倾向。”

“要把消息流出去吗?”私兵问道。

楚令昭淡声道:“这点无需我们出手。皇都为半疆州郡核心,先前次子在皇都遇刺,于声势上有损酆城侵染州郡时的威慑。酆城侯此番无论津关输赢,都会派官员明着来皇都向唐太保致谢。”

多敌缠斗,党羽、势力覆盖的地域越广越说明实力雄厚,明着致谢,重申州郡核心仍存盟友,以填补先前因次子遇刺带来的声损。

钟乾颔首,又望向案后,“酆城来人致谢,唐太保难免疑惑,卑职担忧因此出差子。”

楚令昭神态从容,“孙室为津关耗时耗力耐心将尽,酆城明面拜谢唐家,除补损声外,也意在不给唐家反悔的余地。孙室注定是得罪透了,唐太保通晓见风使舵的学问,必顺势精明应下,反之孙胤与酆城两边岂非都断了路?”

……

玠城附近的津关之争已由暗争转为明争,酆城势力与孙胤一党皆疲累,峘云关锁澜江咽喉之地,争斗浮上明面,皇都内外皆密切关注。

十日尚未尽,酆城侯便遣使官入皇都,赴唐家高调拜谢。详谈不知,再离皇都,酆城遣使便宣明于州郡之上与隆州唐氏为盟。

隆州,为唐家所控州地,下辖七郡。

讯息广传,翌日黎明。

楚家深庭,临疏阁二层,钟乾立于围屏外,听着屏内细微簪珠之声,轻声道:“丞相两年前因礼院投毒,久病成疾,至今载春末离世,与今年初来到皇都的酆城侯次子并无关联。主人先时派人刺杀酆城侯次子,不是因为丞相,对么?”

“重要么?”

绣斑竹围屏内,侍婢于两侧为镜前美人佩上东珠耳坠,镜中楚令昭唇畔笑意柔和,语调盈温,“局势需要次子遇刺,他便应遇刺,缘由不过用来编给生者听。以丞相为缘由颇令我心伤,这份心伤便作补偿次子性命之用。”

她笑音似凉薄似悲悯,总有几分偏执扭曲内蕴。

钟乾微笑欠身,“主人自是仁慈的。”

想起一事,钟乾又道:“殊吟公子那边派人来请示过,言内问及是否要对出入皇都的酆城势力出手。对殊吟公子,主人是否要告知本意?”

楚令昭服佩更毕,从围屏后移步绕出,姿态典雅雍容,再不见方才昏室内萦浮的那丝暗戾色彩。

“阿弟只需知道我想让他知道的。”

钟乾垂首应是,携几名近侍跟随着向外。

三番换驾,抵达朝乾殿,朝会风雨无阻。

楚令昭跽坐于世族首位,望向上座苏栩,禀言道:“陛下,臣女有参。”

苏栩昨日亦听到些外间风声,多少明白她要说什么,示语道允。

楚令昭肃容,合袖道:“酆城侯深涉年初楚室内乱,谋害丞相,争津关扼澜江咽喉图指君王,不轨悖逆阴鸷恣睢,袭侵州郡欲荼染朝纲。唐氏九代出我邦文公,太保今虽虚职加衔,溯古却为辅弼国君之官,荣居上誉,焉能纵唐氏一族与酆城遣官相协为盟?太保唐跋,立庙堂上败政绩下损官声,处族室上失教化下惭后辈。来日身殁,更亏先人而愧祖勋。典客唐康,职掌邦交外事兼遗侯纳贡,久闲空坐,外接异使逢务拙钝延宕,内衔侯城任年寸帛无收,贻误司业、损益不察,愎戆而劣助太保私盟。二官狈覆狼脊,见势即趋遇乱即惕,玷辱御殿悬题'朝乾'之匾,同处朝堂,驻侍臣僚尽失颜。”

下立文官私语:“象牙笏就搁在手畔不持,仍然自称臣女而非臣,紧要政务奏章全部经手却仍不挂官名,如此不将皇族放在眼里,却偏走过场向皇帝参奏……还说酆城侯恣睢,我看这女郎才是个恣睢的。”

旁立同僚摇头,“世族上下如此,楚家女郎不过更直接些,何必避重就轻?主要是在参唐太保与典客二官。楚为扶苏党首,有中立高门背离苏室,楚家自是要发难相叱。”

前列文官亦有低声:“唐老太公留有训言:立庙堂则辅国治民、处族室则荫蔽子孙、殁黄泉则光耀先人。拿唐家祖训反斥,是不是说得太不留情面?”

高门座席处,唐跋跽坐端肃,扬声凛言:“三国关系日紧邦交艰难,华序内,遗侯城与州郡千年对立,遗侯不纳贡自然寸帛无收,何能归责咎于典客?这哪里是廷斥,分明是在有意罗织罪名,欲加之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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