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朔山阁烬炭现凶画(1/5)
棂格门重又掩住,雅座内,楚令昭在长案一侧的竹骨圈椅上落座,开口冷淡,“可是有什么事?”
长案另一侧,唐临痕神态间仍是副不驯的轻狂模样,问道:“楼上酆城侯次子遇刺,与你有关?”
楚令昭不置可否。
唐临痕倒也不急,展开所言猜测的依据,“你要杀谁一向不屑遮遮掩掩,此次难得选择在明面上避开,想必事情涉及到了州郡之外的另半数诸侯之地。”
楚令昭并未直接回答,只谈起另一事,“你受今上恩重,太子与今上多年不和,你便于他回城那日众目睽睽之下拦路冒犯,我能明白你是心向着皇帝才作此举动,但半数州郡内本就不平静,你这样做,只会令旁者误会意图,除了发泄一时义愤之外,对今上毫无益处。既然统领禁军宿卫,便收敛些性子,反之岂非辜负了皇帝?”
青年违背唐家弃文从武,与族亲多有争执,与皇帝之间却存着些伯乐的恩义,作为皇帝手下直属之将,和身后家族立场的摇摆不定不同,唐临痕对苏栩只有满心忠敬。
唐临痕想起那日意气用事的举动亦有悔意,面上却不显分毫,言语决不肯落了下风,“随便外人误会就是,今上不会不知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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